幽怨的恐惧。
也是很久以后,吴莎莎才知道,当女人不爱男人,他有再好的床技和性能力,都是没用的。性,对于女人来说,永远都是情感先行。尤其是在崇尚爱情的女人那儿,哪怕是她同意的,没有爱的性,对她来说,都是被迫承受的犯罪,除了憎恶,毫无快感可言。
十一点的时候,吴莎莎说该回家了,孙高第不舍得她走,躺在床上,搂着她的腰耍赖。吴莎莎心里想着杜沧海,千头万绪的难过在胸口撞鹿,就问他姐夫这个人怎么样。
孙高第说很靠谱,不能办的事,从来不忽悠,能办的事也不会事先说大话,都是悄悄把事办妥了,才会说。
吴莎莎说因为以前闹的那些事,他姐夫应该也知道杜沧海和他的关系,能真心帮这忙吗?
孙高第愣了一下,光着身体跑到厅,又拨电话。吴莎莎就听他在厅说因为当年的事,把杜沧海折腾得不轻,也是因为这,他才去做买卖还债没考大学的,所以,他总觉得欠他一人情,让姐夫一定要想办法帮他。
听他在厅里情真意切地说着,吴莎莎突然有点感动,觉得孙高第也是个有良知的人。所以,当他邀功似地说又跟姐夫强调了一遍必须帮杜沧海的重要性,央求吴莎莎别走,吴莎莎没有再坚持。
那一夜,他们几乎没怎么睡,一直在说话,精力旺盛的孙高第在凌晨的时候,又要了她一次,吴莎莎疼得厉害,好像昨晚没愈合好的伤口又被撕开了一次,孙高第挺心疼她,见她疼得脸色都白了,就停下来去了卫生间。回来,见吴莎莎盯着他看,不明白他为什么去了这么久,他就笑笑,说对男人来说,没有什么是比做爱做到一半就停下来是更难受的了,他去厕所自己摸出来了。
尚不谙熟于男女之道的吴莎莎,就觉得男人真莫名其妙。
后来,他们说起了丁胜男。孙高第说他一点也不喜欢丁胜男,他们俩做爱,也不是他主动的,是丁胜男觉得,只要和他睡了,他就会喜欢她,和她结婚,所以……吴莎莎说你这是对她不负责任。
孙高第就说:那你今天来找我的时候,想过为我负责吗?
吴莎莎一下子哑然了。
孙高第叹了口气,说其实丁胜男也挺可怜,她为了他,什么都可以去做,可是他却什么都不愿意为她做,因为不爱她,他找不到为她做事的动力,但吴莎莎不一样,他喜欢她。然后,沉默了很长时间,突然看着吴莎莎说:莎莎,你看我多可怜,你和我睡,是为了杜沧海,可我是真心喜欢你,我喜欢的女人和我做爱,竟然是为了救另外一个她喜欢的男人。真他妈的讽刺。
说着,他扇了自己几个耳光。吴莎莎突然也觉得自己很差劲,忙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说:孙高第,你别这样。
孙高第就怔怔看着她,说:如果杜沧海没事,你还会和他好吗?
吴莎莎怔怔地看着他,心乱如麻,眼泪刷地就滚了下来。孙高第慢慢说:莎莎,你说得很对,有时候,我确实很无耻。
吴莎莎只是哭。
孙高第又慢慢说:如果你还和他好,我会去告诉他的,我把你睡了,一夜睡了三次。
吴莎莎大哭,说:孙高第,你卑鄙,你无耻!
孙高第拿起她的手,捂在自己脸上,深情地看着她:为了你,我卑鄙无耻一点,也没什么。
过了一会,又说:得不到你,做君子有什么好?
那天,吴莎莎答应了孙高第,只要他姐夫能帮忙把杜沧海捞出来,那么,她就和杜沧海一刀两断,和他在一起。
孙高第怕吴莎莎反悔,想早点把一切都坐实到实,第二天下班就拎着两瓶酒去了吴莎莎家,把酒往桌上一墩,跟冷眼看着他的大吴说:叔,以后想喝什么酒跟我说,我给你搞。
大吴冷冷说:我想喝茅台,五粮液,你有吗?
孙高第拍着胸脯说:成,等我和莎莎结婚的时候,茅台我管您一顿够。
大吴说:你梦游是吧?
孙高第就站起来张望了一眼院子,说:莎莎该下班了吧?
话音刚落,吴莎莎就回来了,见孙高第在,就很不自在,说:你来了啊?又问大吴今晚想吃什么,大吴扫了孙高第一眼,说:吃屎!
吴莎莎就冲孙高第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走。孙高第说:既然咱俩的事定了,早晚都得跟咱爸说,你就……
孙高第话音未落,大吴就从桌子上拎起两瓶酒扔到了门外,喝道:谁是你爸?什么玩意儿?!给我滚远远的。
孙高第也不气,反倒坐下了,说:爸,从昨天晚上开始,莎莎就是我的人了,和隔壁杜沧海没关系了,至于我这女婿,您是想认也得认,不想认还得认。
大吴虽然无赖,游手好闲,但也喜欢听人讲点古,吃饱喝足之后,对好侠仗义还是有几分推崇的,这杜沧海前脚才进去,后脚吴莎莎就跟孙高第好上了,让他自觉羞惭,觉得吴莎莎也太不讲究了,让他以后怎么在街坊邻居跟前抬头?越想越觉得窝心,就从锅台上抄起菜刀,问吴莎莎:你给我老实说,昨晚去哪儿了?
第十三章:惊涛骇浪(8/9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